第七章 惋惜
杂役每月也有俸禄，李怀祯不乐意奉承管事唐师傅，经常被克扣俸禄。
“你挑的水不干净！”
“你吃饭吃的太多了。”
虽然弟子生活条件不好，比起普通百姓，已经算得上吃穿不愁了。
上玄大陆，生产力低下，普通老百姓比不得宗门，有阵法加持种植作物，他们只能靠老天爷吃饭，饥一顿饱一顿。
上玄大陆，普通百姓吃穿都成问题，生产力弱，加之战事来袭的话，百姓更加痛苦，成为受害者。
宗门是地域抵御其他地域的重要保障，百姓纳税一部分得给当地宗门，大部分交到了朝廷手中。
上玄大陆归姜氏王朝统辖，即便如此，朝廷也对宗门有三分尊重，一些强大的宗门甚至能左右朝廷，中都更是以宗门为尊，朝廷俨然成了附庸，至于南部、北部，显然没这个实力，仍然以朝廷为尊。
李怀祯被浩浩荡荡的架上了天水楼。他们迫不及待向管事报告自己的成果！
“报告管事！外逃的李怀祯已经捉拿！”众人齐齐喊道，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管事唐师傅，正眯着眼一脸笑意，完全没注意到他们。
众人疑惑，随着视线看去，原来是师姐唐钰儿。
杂役看见唐钰儿，两眼放光，情不自禁感叹道：“师姐好美！真是摄人心魂！美得不可方物！”
唐钰儿看着李怀祯，久久不说话。
“师姐好美啊！难以想象哪个男子能配得上他！”
“我觉得当初首席弟子邱师兄，二人郎才女貌，最合适不过。”
言语之间，在李怀祯耳边好似几千只麻雀一样，让人心烦。
“该死的杂役，以前欺压我，我也要让你们感受一下被人欺压的感受。”
李怀祯仔细打量他的同僚，叹息：“也不至于杀了你们，光着身子在集市上游街好了，到时候看你们还有没有脸面在这个地方待下去。”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天道好轮回，你们种下的的因，结出的果也得自己吃下去。”
李怀祯满脸怜悯看着这些杂役，手指来回弹奏，奏响这片新的序章。
紫玉不知何时出现在李怀祯身后，露出温柔的笑意轻轻抚摸他的脸庞：“你记忆越来越乱了，你不记得了吗，你来自地球，不是来自上玄大陆。”
看着紫玉假惺惺示好，李怀祯陷入了沉思：“我？不是天水楼弟子吗？地球，是哪里？”
说罢，他笑道：“紫玉，不必在戏耍我。”
李怀祯默念清心咒，紫玉的身躯逐渐消散···
其他杂役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份怜悯之色，眼眸浮现一抹蔑视，道：你待会就被毒打一顿了，好好想想自己能不能活过今晚。”
“这哀求的眼神，啧啧啧···”
李怀祯耳边传来杂役们的嬉笑。
在天水楼当杂役，只要资质过得去，说不定得到管事长老推荐，当上外门弟子。
像管事唐师傅这种废灵根，连在天水楼当杂役都不够格，要不是他有个好孙女，估计还在街上要饭，要么就是在旧街上摆摊。
“这个唐钰儿，心思琢磨不透。当初我没招惹她，就是没打一声招呼，被她记恨了，导致今天的悲怆，真是令人惋惜！”
李怀祯抬起头，望着唐钰儿，缓缓回忆起了当初的场景：
周围人来人往，正是天水楼招收弟子的时候。
李怀祯的眼神慵懒、迷离，面色清冷，仿佛置身事外，颇有几分随性。
唐钰儿生气了，李怀祯居然无视她，头也不抬就走过去了。
来这的人，看到她，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投来一抹爱意。
“喂！你没看见我吗？”
唐钰儿叫住他。
李怀祯回头，脸色微变，道：“没看见你！”
“况且，我们不认识吧？”
李怀祯的眸光从另一边走来，姿态非凡，触及到他单纯的眼神，唐钰儿急忙撇开，睫羽轻颤，生怕泄露了半点少女心事。
唐钰儿主动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怀祯没注意听，一心想要去天水楼长老处报名。
唐钰儿眼眸微微眯起，瞬间被一层寒意覆盖，眸底闪过一丝恨意。
“长老！”
唐钰儿走上前，在招收弟子处的长老低语。
“什么！”
“小子，你敢轻薄我们宗门的内门弟子！”
长老以冷冽的语调发出斥责，一双眼睛打量着李怀祯。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也在打量着李怀祯。
“哎呀，这么年轻的孩子，看着心思单纯，外表纯洁，如同孩童一般的眼眸，怎么是这种人！”
“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种人怎么还来报名！”
李怀祯眼神迷茫，喉咙发干，吸了一口气，道：“我没有！”
多么苍白！
长老对李怀祯印象极其差，道：“你不必参加了，我们宗门不收你这种人！”
李怀祯失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唉，我什么时候轻薄她了，莫不是刚才不经意间擦身而过，碰到了一下。”
“应该是这样。”
李怀祯摆了摆手，摇了摇头，并没有在意，他来这之前去测过灵根了，上品，妥妥的内门弟子，只不过路远点而已。
况且他很年轻，哪怕不去宗门也能找到活干。
“唉。来这只是凑个热闹，就当散心了。”
李怀祯收起心神，临走时打量着周围的人，都是些年轻人来此报名。
“长老，要不让他做个记名弟子？”
唐钰儿脸色浮现几分慌乱，极力想把他留在天水楼。
“不行，这种轻薄登徒子，来了简直就是在玷污天水楼！”
长老咬牙切齿的说道：“莫要为他求情。”
临走时，李怀祯对唐钰儿轻轻说道：“抱歉，之前擦身而过时不小心触碰到你了。”
长老眼眸闪动，仿佛明白了，道：“小子，我看你还有几分礼貌，你有自知之明，可以成为我们宗门杂役！”
他示意李怀祯跟自己往天水楼后山走去。
“不用了！”
李怀祯摆了摆手，出声拒绝。
“小子！给你几分好脸色，别得寸进尺！”
不等李怀祯离开，长老微微动怒：“你走一个试试！”
李怀祯脸色难看，迟疑片刻，还是迈步向远处走去。
······
“放我走，我错了，爷爷！再也不敢了！我错了呀！求求你放我走吧！”
“天水楼能收下你是多大的机缘呀！”
“莫要不识好歹！”
一旁的人劝道，眼眸闪过羡慕，哪怕当杂役也是有条件限制的。
长老脸上掠过一丝怒气，猛地拉住李怀祯往天水楼走去，说道：“小子，在这乱世，能到天水楼吃上一口热乎饭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你以后就明白了。”
“等等！”
李怀祯突然想到什么，道“我是上品灵根，你不能抓我！哪怕做外门弟子也行，我不要做杂役！”
“哈哈哈！这小子想灵根想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