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霄戾作恶，日常行恶
吕霄戾走后，众人顿时乱作一团，恐慌的情绪如汹涌潮水，瞬间将他们淹没。
小二们率先聚拢在一起，其中一个带着哭腔说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今早还好好的！”
话音刚落，一位教书先生模样的人也匆匆凑过来，连连摇头叹息：“谁知道呢？真是多事之秋呀！这江湖，当真是变幻莫测。”
这时，一个侍卫皱着眉头，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少管这些了！江湖人不就一直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嘛，咱们瞎操心也没用。”
一旁的厨子也附和道：“与其在这儿操心，还不如琢磨琢磨明天怎么表现，争取能继续留在快活楼，不然出去了，以咱们的本事，讨生活只会更加艰难。”
众人听了，都觉得这话在理，纷纷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时，算账先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清了清嗓子说道：“就是啊，我看明天咱们可得好好表现，不然等被赶出去，处境就更难说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便各自散开，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有些落寞与无奈，各自为明天的未知而暗自担忧着。
而此时，视角转到了吕霄戾身上。
他背负双手，神色悠然，仿佛在细细考察这刚到手的快活楼，在楼中不紧不慢地四处闲逛，他时而停下脚步，微微颔首，时而又轻轻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就在这时，对面刚好有一个店小二经过。
吕霄戾微微抬手，唤了一声。店小二见是新楼主相召，脸上瞬间浮现出紧张之色，一路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地问道：“楼主，您有什么吩咐？小的可有什么能帮到您？”
吕霄戾微微眯起眼睛，随口说道：“咱们这楼还真不错，就是可惜了点，不过我接手后，绝对会比现在更好。”
店小二听了，忙不迭地点头哈腰：“那是当然，有楼主您的英明领导，快活楼肯定会更加辉煌。”
吕霄戾接着问道：“你们都住在哪儿？”店小二赶忙回道：“我们这些干杂活的，一般都在后院的杂役区待着。
而楼主您，一般是在后院的独院里住，您看，需不需要小的给您带路？”
吕霄戾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兴致，“带路。”
店小二一听，立刻恭敬地弯下腰，在前头小心翼翼地领着路。
一路上，店小二连大气都不敢出，时不时回头偷瞄一眼吕霄戾，生怕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妥。
很快，他们来到了后院。吕霄戾不禁有些诧异，这哪像后院，分明更像城内。
店小二见状，赶忙介绍道：“楼主，咱们这后院可大了，顶外面威城的三条街呢。
像我们这些杂役都住在杂街，还有专门给先生们住的先生街，最好的那条街就是您以后住的地方啦，您觉得咋样？”
吕霄戾微微点头，神色平静，“还行。
你先把我带到先生街。”店小二连忙应下，又加快了脚步，带着吕霄戾穿梭在楼舍之间。
一路上，不时有其他伙计投来不知所措的目光注视吕霄戾，可看向在前引路的人又很仇视店小二，那眼神仿佛在看叛徒一般。
没一会儿，便到了先生街。这里环境清幽，街边种着几株翠柳，微风拂过，枝叶轻摇。
街道两旁是错落有致的房舍，每一间都收拾得干净整洁。
店小二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介绍起来：“楼主，先生街里住的大多是咱们快活楼任职的说书先生。
下等和中等的都在这儿，而头牌先生则是住在您那条街上，寓意着和楼主您和睦共处呢。
别看这里都是中等和低等先生的说书之地，可他们的说书水平，那是遥遥领先外界所有。
能在咱们快活楼担任低等说书先生的，在外面都是有些名气的，甚至有些在大江南北都很火红，要是来了咱们这儿，最多也只能是中等呢。”
吕霄戾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他放慢脚步，侧耳倾听，隐隐约约能听到从房舍中传出抑扬顿挫的说书声，心中不禁对这快活楼的底蕴有了新的认识。
随后吕霄戾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开口道：“听闻咱这快活楼，说书先生的水平在江湖上数第一，是吧？”
店小二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腰弯得更低了，忙不迭回应：“楼主您真是消息灵通！
这还不止呢，咱这儿环境在八大楼里也算是上乘，服务质量更是数一数二。”
吕霄戾玩性大发，随手指向旁边一座房楼，问店小二：“那你说这是咱快活楼里哪位先生的住所？”
店小二顺着吕霄戾手指的方向看去，心里大致有了底，赔笑着说：“哎，这位潘先生来咱楼还不满一年，给咱楼带来的收益没啥大区别，估计是待不住的。”
吕霄戾闻言，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紧接着追问：“你对这些先生这么了解？不见得吧？”
店小二一听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双腿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没想到吕霄戾会突然这么质问，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店小二一脸为难，不知如何回答吕霄戾质问之时，一阵孩子的哭闹声突兀地传来。
这声音尖锐又急切，瞬间吸引了吕霄戾的目光，他猛地转身看去。
店小二也急忙转身，心里暗叫不好，生怕是有人胡乱捣乱，惹得新楼主不快。
只见远处，一位漂亮妇人神色慌张，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女童，这身影不是苏晚棠还能有谁，身后还跟着两三位下人，他们手中拎着一堆行李，正匆匆忙忙地朝着快活楼后院的小门走去。
店小二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意识到要坏事，他心急如焚，正准备随便扯个话题，吸引吕霄戾的好奇心，让他不再纠结刚才的问题。
可还没等店小二开口，吕霄戾便沉着脸问道：“这位女子是谁？”
店小二心里慌乱万分，嘴上却不敢迟疑，赶忙应答：“这……这好像是杜头牌的外室吧？好像昨天才来的。
楼主您看，为了这种小事坏了雅兴，实在不值得。”
说话间，店小二的眼神飘忽不定，偷偷观察着吕霄戾的脸色。
见吕霄戾的脸上没有明显的愤怒一类的表情，心中一松。
之后店小二眼珠子滴溜一转，满脸堆笑，急中生智道：“楼主，您可别提这小事儿了，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不值得！
辛好就这两天，咱们楼里进了批新茶，那茶香一泡开，满屋子都是，可上头了，我这就带您去尝尝！”
说着，便作势要引着吕霄戾往回走，生怕他再追问苏晚棠的事儿。
可吕霄戾却像钉在原地一般，丝毫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眉头微皱，冷冷道：“别急，我先把这事儿弄清楚，你说她是头牌外室，我看可不像，她到底什么来路？”
店小二心里一紧，暗暗叫苦，额头的冷汗直冒，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楼主，小的也是听些风言风语，可能真弄错了。
不过这女的，好像是之前得罪了某个威城里中的大人物，所以来咱快活楼想寻个庇护吧！具体啥情况，小的也摸不准呐！”
吕霄戾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店小二，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看你这人也有些本事，叫什么名？以后跟我吧，保你比现在风光，我升你为小二里的头部怎么样？”
店小二一听这话，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喜，可转瞬便面露难为之色。他的目光在苏晚棠离去的背影和吕霄戾冷峻的面庞之间来回游移，内心纠结万分。
一方面，这是个飞黄腾达的好机会，只要答应，往后在快活楼便有了不小的权势；可另一方面，若说出苏晚棠真实身份，那无疑是背叛了旧主。
想到沈砚庭往日的恩情，店小二心里一阵刺痛，他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吕霄戾紧盯着那女子，眼见她就要踏出小院门口，脸上的不耐烦愈发明显，语气冰冷地催促店小二：“你现在还有5秒钟，5秒钟内说出来，我便收下你，若是说不出口，你和她都得死。”
店小二的心脏猛地一缩，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的内心无比崩溃，一边是沈砚庭昔日的恩情，一边是眼前生死攸关的绝境。
时间如流沙般飞速流逝，就在那女子的脚即将跨过门槛的瞬间，店小二紧紧闭上双眼，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声音颤抖地说道：“是之前快活楼的夫人。”
话音刚落，店小二只觉一阵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他不敢看吕霄戾的眼神，更不敢去想自己背叛旧主的行为，转身拔腿就跑，丝毫没有顾及吕霄戾的反应。
吕霄戾看着店小二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随后，他将目光投向已经出门的苏晚棠，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杀意弥漫，冷冷说道：“原来如此，那就斩草除根吧。”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苏晚棠离开的方向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