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平井桃，OUT
让我们回到第四期节目的现场。
“虽然很可惜，但是Mo啊，你被淘汰了。”
朴振英的声音在此刻是显得那么无情，又那么的刺痛人心。
呆愣了一秒后，平井桃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强迫着自己接受结果，可眼泪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下。
队列中的凑崎纱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了什么，即使总有一个人要被淘汰，她更希望是别人而不是Mo，那个陪她走过那么多年练习岁月的Mo。
凑崎纱夏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下，她连忙用手捂脸，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
平井桃站在舞台中央，泪水在聚光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她死死咬住下唇，试图阻止颤抖的嘴唇，却让眼泪更加汹涌地滚落。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摆，想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伤心，不过一切却又显得那么无奈。
名井南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随着朴振英的话语落下，眼泪还是如潮水那般涌来，她连忙捂住脸颊，不敢让摄像机拍到自己脆弱的样子。
林娜琏的招牌笑容第一次完全消失。作为队伍里最大年龄最大的那位，她比谁都清楚Mo藏在舞蹈动作里的温柔——每次集体排练，这个不善言辞的姑娘总会默默调整站位，帮体力不支的成员挡住最难的走位。
在场的众人面对平井桃的淘汰，眼泪都不自觉的落下，这个平常不怎么说话的日本姑娘，总是在练习低谷的时候，用热情的舞蹈鼓舞着她们，激励着她们。
那些突然涌上头的练习室的回忆，一下子如同洪水猛兽般，冲碎了她们的防线。
《See You Again》的钢琴前奏突然流淌而出，周子瑜的耳膜嗡嗡作响。旋律像一把钝刀，剖开所有伪装——
她想起上周凌晨，当自己累得瘫倒在地时，是Mo一言不发地拉起她，带着她跳完整支舞。汗水浸透的训练服贴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体温。
“Mo啊，从第一回合开始，真的是被指出了很多错误，但是今天真的很棒。”
“跟第一回相比，第二回真的进步很大。跟第二回相比，第三回做的更加好了。真的让人骄傲啊，做得好。”朴振英的声音再次响起，看见女孩们落泪，他心里头也非常不是滋味。
“谢谢！”平井桃擦干了眼中的泪水，对着朴振英的方向鞠了一躬，“真的很高兴，能够参加这个节目…”
说着说着，平井桃的声音却再次哽咽，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卷来，让平井桃没有勇气再说完剩下的话语。
演播厅的灯光暗了又亮，像一场无声的潮汐。
女孩们不约而同地涌上前，将Mo围在中间。孙彩瑛第一个扑进她的臂弯，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她的锁骨处，颤抖得像只淋雨的小兽
林娜琏站在她身后，指尖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砸在Mo的衣领上——那些一起熬过的练习生岁月，此刻都化作掌心的温度。
凑崎纱夏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关西女孩的眼泪浸透了Mo的后背。她能感受到Sana的指甲掐进她的腰侧，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依赖、所有的默契都刻进她的血肉里带走。
名井南站在半步之外，指尖悬在空中。这个总是优雅的芭蕾舞者，此刻连触碰都小心翼翼。直到Mo伸手将她拉进怀抱，她才发觉自己的眼泪已经打湿了对方的肩章。
…………
通过回放观看录制的林轩闻把网页退出，一个人愣愣的看着电脑的桌面发呆。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林轩闻的脸上，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页面已经关闭，可那首《See You Again》的旋律似乎还在房间里回荡。
他盯着桌面上散乱的曲谱草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名字——平井桃。
他们明明没有太多交集。
只是在走廊擦肩而过时点头致意的关系；
只是在练习室听过她为Sana翻译的几句关西腔；
只是在监控画面里，偶尔看到她独自练舞到凌晨的身影。
可为什么此刻胸口会传来这种钝痛？
林轩闻起身走到窗前，他忽然想起上周路过练习室时，透过门缝看到的一幕——Mo正耐心地帮周子瑜纠正舞蹈动作，台南女孩笨拙地模仿着，而她只是笑着摇头，亲自示范了一遍又一遍。
苦笑的摇摇头，林轩闻打算出门走走，分散一下注意力。
公寓位置不错，离JYP大楼近，离主要的商圈也近，步行一会就到了。
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拂过脸颊，林轩闻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便利店的光晕染亮了半条人行道，他正想进去买罐咖啡，却在转角处猛地停住脚步。
暖黄色的路灯下，凑崎纱夏紧紧挽着平井桃的手臂，两人都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但平井桃那双哭红的眼睛在夜色中依然醒目。
凑崎纱夏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关西腔在街道上显得格外清脆，而平井桃只是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咦？林轩闻！你怎么也在这？”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走到了林轩闻的面前，凑小狗很快便发现了呆呆地站在那的林轩闻。
“啊…好巧啊，我出来散散心，顺便买点吃的，”林轩闻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便利店，“你们这是…”
便利店的荧光灯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被林轩闻一问，平井桃迅速别过脸去，但已经来不及了——林轩闻清楚地看到她泛红的眼角，和微微发抖的嘴角。夜风吹乱她的刘海，让那个总是活力四射的dancer，此刻看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啊…嗯…就是逛街。”凑崎纱夏突然结巴起来，关西腔都不那么流畅了。她拽了拽Mo的衣袖，像是要传递什么暗号，“我们就是…随便走走…”
“Sana说想吃炒年糕，所以我就带她来了。”平井桃忽然说道，背对着林轩闻扯了扯凑崎纱夏的衣角，似乎是在叫她赶快离开。
她不想让林轩闻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便利店的灯光将Mo的背影勾勒得单薄而倔强。她微微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凑崎纱夏的衣角，骨节都泛着青白。
“啊对对对！”Sana接收到信号，连忙挽住Mo的手臂，“那家…那家店要打烊了！我们得赶紧——”
她的关西腔因为慌张而变得特别夸张，连比带划的样子像在演情景剧。可当她想拉着Mo离开时，却发现好友的脚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原地。
林轩闻看着Mo颤抖的肩膀。夜风吹起她的发梢，露出后颈处贴着的膏药——那是长期高强度练舞才会留下的痕迹。
“其实…”他鬼使神差地开口，“我正好想请教Moxi一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