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流涌动

    都市修仙：我又被挖出来了

    霓虹灯下的“鉴古斋”泛着陈旧的檀木香气，莫欺天指尖轻触案头那方青铜鼎，神识如涟漪般渗入斑驳锈迹。三千年光阴在鼎身铭文上烙下的灵气印记突然震颤，他瞳孔微缩——这不是商周祭器，而是上古修士炼制的“聚灵鼎”，内壁还残留着一缕熟悉的剑意。

    “莫先生，这鼎……”店老板老周搓着手，眼底藏着几分忐忑。他自然看不出这器物的玄机，只知道眼前这位清瘦青年总能在一堆破烂里捡出宝贝。

    “收着吧，近期别卖。”莫欺天收回手，袖口拂过鼎沿时，一道淡金符文无声没入铜锈。直到昨夜在博物馆目睹战国玉琮上的灭魂阵，他才惊觉这座城市的地下，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散落的古修遗物——就像此刻，窗外街角阴影里，那抹刻意收敛的灵压又出现了。

    铃——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大学室友陈胖子发来的消息：“老莫，今晚天台烧烤局，校花都来！”附带一张模糊的合照，穿露脐装的女生举着啤酒瓶，身后广告牌上“吴氏集团三十周年”的霓虹格外刺眼。莫欺天指尖悬在屏幕上，突然注意到照片角落，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对着镜头方向，掌心有隐晦的咒光流转。

    “咚——”

    青铜鼎突然发出闷响，临街玻璃“咔”地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十七道黑影从楼顶跃下，布鞋踏在沥青路面却没半分声响，为首老者鹤发童颜，腰间挂着半块刻满星图的玉璜——正是三日前在古玩市场“失手”让莫欺天捡漏的那位。

    “阁下拿走我古墓派三件灵器，今日该做个了断了。”老者声音如碎冰，袖口翻卷间，地面青砖竟结出霜花。他身后弟子同时结印，十七道灵线如银蛇游走，将店铺围成困龙阵。

    莫欺天叹了口气，指尖划过桌面砚台，墨汁骤然腾空凝结成剑：“你们这些后辈，总爱把‘拿走’说成‘偷’。”话音未落，墨剑已破阵而出，在老者骇然的目光中削断玉璜，余势不减地斩落街角路灯。轰然倒塌的灯柱下，原本蹲守的黑衣人现形，胸口“仙盟”二字的刺青在火光中格外狰狞。

    “果然有仙盟的狗腿子。”老者啐了一口，突然抛出血色玉简，“阁下若真是千年前那位……”话未说完，玉简炸裂的血雾已裹着他向后暴退，十七名弟子同时喷出鲜血，阵法应声而散。

    街道归于寂静，莫欺天看着地上半截玉璜，星图纹路与昨夜博物馆的灭魂阵如出一辙。远处传来警笛声，他随手将青铜鼎收入纳戒，指尖在碎裂的玻璃上画了个隐匿阵——比起这些跳梁小丑，刚才血玉简里传来的神识波动，才让他后背发寒。

    那是属于“往生殿”的气息。

    三千年了，那个曾将他封入青铜棺的组织，终于还是察觉了他的苏醒。

    手机再次震动，陈胖子的消息不断弹出：“老莫你人呢？吴校花在问你！”“靠，吴氏集团的太子爷也来了，装逼说要包场……”莫欺天盯着屏幕上“吴明轩”三个字，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夜市，这个年轻人曾盯着他的玉佩发愣——那是他当年亲手刻给小徒弟的平安佩。

    夜风卷起街角传单，“吴氏集团——专注古董修复与古迹保护”的字样在路灯下明明灭灭。莫欺天抬头望向二十层楼高的吴氏大厦，顶层旋转餐厅的落地窗前，某个身影正举着红酒杯俯瞰街道，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睛，却遮不住指尖摩挲平安佩的动作。

    “暗流啊……”他轻笑一声，身影融入夜色，衣摆掠过之处，所有监控屏幕同时雪花闪烁，“总该让你们知道，当年没被烧死得，的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