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织
跟着清酒坐在了吧台上，织田作之助被清酒推过来一杯酒液。
暖橙的酒在玻璃杯里泛着光。
织田作之助用他平静的钴蓝色眼睛看着清酒，“你在请我喝酒？”
手肘撑在吧台上，山本宽笑着，“都推到你面前了，不是请你的还能是什么？”
“难道你有不喝酒的原则？”
说完这句话，山本宽送酒入口的动作一顿，他琢磨了一下，36号不会说他是未成年不能喝酒吧。
“谢谢。”出乎意料，36号接受了这杯酒。
织田作之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他不担心清酒下毒，或者说他推断出这杯酒不会被做手脚。
刺激激烈的酒在舌苔上炸开，织田作之助感觉自己的味觉在火山里滚了一圈后又被恐龙踩了几下。
红发钴蓝色眼睛的少年喝了一口酒后就沉默着，但他的脸色上并没有酒液上头的痕迹，所以请他喝这杯酒的人没有发觉身边的人被这杯酒刺激到。
系统凭借两年的相处经验看出来了。
[系统：作之助亲，真没想到你会接受他的酒]
织田作之助摸着酒杯。
山本宽随口提起了这杯酒，“螺丝起子，我常来点这种鸡尾酒。所以刚刚顺手点了，你不喜欢可以换一个。”
他看向36号，然后得到一个有意思的回答。
“我不讨厌。”
织田作之助说完又尝了一口，他确实不讨厌刚刚的味道。
第二次喝比第一次好多了。
头回喝酒的织田作之助记住了这个酒的名字，螺丝起子。
不讨厌就是喜欢吧？山本宽摸了摸下巴，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心里想想。
杀手的距离还是要保持的。
安静地喝着这杯酒，织田作之助等到了清酒说的情报贩子。
一个黑发的高瘦男人，眉毛很粗。
山本宽帮他介绍了一下，“这是吉村太郎。他这个名字是个假名，但我们这些人也不用知道他的真名，他手里有消息可卖。”
织田作之助想，清酒和他的关系比起合作者要更亲密一点。
接着他向吉村太郎介绍了36号，“这是你们最近好奇的36号。我这算给你们牵线搭桥了。36号已经给了我报酬，你怎么也要意思一下吧？”
吉村太郎的声音很厚实，说话也很憨厚，一张圆脸笑起来不像是一个情报贩子。
“好说，好说。下次你再来买情报给你打一折再赠送点小道消息。”
“可以。”山本宽坐在吧台前笑着，他不亏。
“你好，我是吉村太郎。这里的情报贩子，保证消息真实有效。”圆脸的中年人笑着向红发钴蓝色眼睛的少年打招呼。
“我是36号。”织田作之助向吉村太郎点头，“你好。”
清酒已经介绍了他的名字，织田作之助放下酒想着以后就都用36号作为代号吧。
吉村太郎要了一杯酒坐在了织田作之助的旁边，“以后要买消息可以到这里来找我，这家酒吧现在在我名下。”
圆脸上面那双棕色的眼睛笑得眯起，“不过也许之后就不是了。”
织田作之助看着他说出这句话，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横滨这块地方正在进行势力的角逐，今夜的胜出者也可能是明夜的尸体。
吉村太郎拿起酒保放在桌面上的酒，“所以我会给你一个账号。你之后也可以通过账号来和我买消息。”
伴随着这句话递过来的是一个U盘。
织田作之助接过来将U盘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想要什么报酬？”
[系统：就没见过作之助亲这样有系统不用的人类]
“这个账号？不需要。”吉村太郎笑着，“36号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合作对象。我能成为你第一个合作者是我的荣幸。”
“做我们这行有不得不遵守的规则，你放心我不会透露你的样貌。”吉村太郎想起清酒说这个36号是个野路子补充道。
“不过，有时候枪顶在脑袋上了，我也会稍稍透露点。”他耸了耸肩，面上仍是笑着，“顶多说你是个红发的杀手。”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这就是代价，你获取信息的时候，你的信息也在被获取。
他点头接受了这种代价，“我明白。合作愉快。”
吉村太郎举杯，“合作愉快。”
离开酒吧的时候山本宽送了织田作之助一小段路，他没有当面两头赚好处的愧疚。
织田作之助付过的报酬是他牵线情报贩子。
难道他这就不是给吉村牵线吗？
要知道现在注册过这个横滨地下网络的人没有不想知道这个新冒出来的36号是谁的。
“我就在这里停了，以后有机会遇见的话就在lupin见面吧。”山本宽向织田作之助笑了下。
“好。谢谢你送我到这里。”织田作之助应下后拉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看着黑色的汽车离开，织田作之助又走了很长一段路返回自己的家。
车内，山本宽回拨了一个电话。
“你说的对，他是个很厉害的杀手，我一个人不可能杀死他。我答应你的合作。”
一个月后。
[系统：宿主，亲亲，作之助？您还记得您的杀手职业吗？]
正坐在家门前的靠椅上晒太阳的织田作之助一顿，睁开的钴蓝色眼睛里一片茫然。
[你叫我有什么事？]
显然带着假寐的睡意。
[系统：……]
……
[作之助亲，您是一位杀手。您已经一个月没有提供完美值了。]
[您这是职业倦怠！]
[作之助亲，您知道职业倦怠会发生什么的吧！]
[知道。一个月没工作会叠buff。]
织田作之助说着，向后仰头看了看天空，湛蓝的色彩比他的瞳色更轻也更柔和。
他不止一次被它警告过了，尤其是他拒绝了它从任务单里挑选的任务。
听它说这个词都听了五六遍了。
系统对这个孩子无奈：[作之助真是明知故犯。您本月没有业绩，一个月最低两单的业绩都没有完成！]
[会产生什么buff系统亲也不知道。系统还是要提醒作之助尽快工作呢]
内心哭唧唧，作之助不工作它也不能攒能量。
[哦]
听见了不打算做的语气。
简短回复后织田作之助靠着椅背又开始假寐。
过了一会儿，阳光在他的红发上打上透亮的光影，白皙的皮肤清透。
织田作之助听见了系统语音。
[系统：作之助亲，您的职业倦怠惩罚是：渴血buff]
[时限倒计时（0/24h）]
[作之助亲，明知故犯的结果你要自己承受住哦]
织田作之助在系统语音播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喉咙的痒意。
不舒服地按了几下，织田作之助产生了渴意。
奇怪陌生的感受让他内心划过一丝新奇。
想到系统的渴血buff，织田作之助站起身准备回家在家里挨过这二十四小时。
